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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以来

  记得临近毕业时，在谢师宴上邓老师问我毕业后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大数据＋金融”，想的是股票不就是数字游戏吗，如果能利用大数据挖掘其中的规律，那以后顺势而为不就可以躺着挣钱，岂不美哉！然而当时我对大数据仅仅是基于字面意思的粗浅理解，连最基本的概念都一无所知，更遑论需要运用什么原理、工具搭建一个怎样的流程、架构，根本就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不久后，我们将离开那个可以任凭想象肆意滋长的环境，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涌入被许多人描绘得很狰狞而我又不太相信的社会大潮中。

  离校之际，室友马爷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工作中要有点追求，不要太无所谓了（大意是这样）。马爷平时尽听我瞎扯淡，但是他的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我的要害。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没有求职，就把行李打包委托给马爷保管，说好等我找到工作以后再把行李寄给我。就这样没有一丝留恋、一身轻松地去了西安，在那里和一个先前在夏令营认识的朋友大手大脚、胡吃海喝了差不多半个月，那段时间真的是我这辈子度过得最肆无忌惮的时光，完全没什么压力也没什么顾忌，想着找到工作以后这些都不是事。然后在当地买了一辆山地车，按计划骑车去深圳，打算取道四川，可我第一天上秦岭，骑了半天到后面基本就是推着上去的，骑车比推车还累，眼看天色已黑而距休息区还很远，想起了一位有经验的同学告诉我，没经过专门的体能训练，还是别走四川，那边山路多，遂决定放弃原先的计划，改走河南。回去的路上，情绪失控，听着《小幸运》，在黑夜的掩护下，就这么毫无顾忌的任泪水流出。原先计划隔两三天就住一次酒店，给电器充电，洗漱、调整一番。有一次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歇脚，夜晚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此起彼伏把我吓得够呛，为了生命安全决定还是住酒店比较合适。现在依稀记得，骑行的路上除了苦就是累，只想赶紧结束骑行，压根没了边骑边玩的心思；还有路上遇见的一些人，特别是在三门峡（有细致帮我拆卸自行车的大叔；有无偿帮我搬运自行车的弟弟，他的轮胎扎还被扎破了；有留我住宿的老乡），像这样一群，尽管只是一面之缘，也会用力帮忙的人。搞得我当时萌生了想在那边找工作的冲动，习惯了点头之交的我，对这种小城市的暖心生活有无限的憧憬。现在想来，折腾这些，存在拖延直面社会考验的心理。

  到了深圳，联络上了高中同学缪宇，本以为最多一两个月就能找到工作，结果在他那里蹭了大半年的床铺，其实我和他高中的时候基本没有交集，能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收留我这么久，也没催我赶紧找工作，真的是超感激他；再加上初入社会，心智也不成熟，遇到事情有个人商量挺好的；跟他相处潜移默化地学到了很多，他很会关心人，带着我这种啥都不会的人玩羽毛球和桌球。我的第一份面试邀请是平安人事打过来的，当时接到电话还挺开心的，想着以后能在大公司总部上班就让人振奋。我一头雾水地准备着面试，在约定的时间穿着很随便的衣服走进平安大厦，顿时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就连引导员都这么高大帅气心里就紧张兮兮的，在等待的过程中看到一份面试人员名单，几乎都是**农业大学的，觉得还是蛮有机会的，但正式面试的时候果不其然的怯场了，以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开场，以不知所云的回答收场。当时根本不知道通过面试官的言语和态度判断是否有戏，随后一个月漫长的等待中，每天在住所周围游荡，拿着手机学点英语好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堕落。等到结果出来，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得以解脱，我被拒了。从那时起我不得不承认学历只是一个敲门砖，能不能被录用还得看给面试官的整体印象。经此遭遇后，不再死死地盯着单一的职位，改为狂投数据分析相关的岗位，收到的面试通知寥寥无几，面后基本就是我觉得那工作不怎么样，别人觉得我也不怎么样。感觉那个时候快把深圳所有可能匹配的岗位都投了一遍，也没有一家中意我的。国庆回家参加表哥的婚礼，旋即去了上海，想着上海金融相关的工作应该会多些，到了上海住在公租房里，每天苦苦地等着面试通知，发现上海这边的面试比深圳要求高多了，仅有的几家面试全部告吹。中间，和我哥的同学聊天，才意识到原来这些年来自己对所学专业完全不感兴趣，就这么简单的道理，时至今日才明白过来，白白耽误了6年最好的时光。一连串的失利后，我不得不正视一些问题。我想我应该属于三无产品吧，没有专业背景、没有闪闪发光的证书、没有项目经验；再加之惧怕面试，如果说真实能力是100分，大多数人能在面试时注水到120分，而我却只能表现出80分的样子。但就是谜之自信地觉得给我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好，不愿意妥协。无奈上海消费实在是太高了，耗不起，这种繁华的地方也不适合我，然后又住回了我同学家里。因为之前做过教辅兼职，感觉还不错，于是我把老师纳入求职的范畴。教师的流动性较高、门槛较低，因为学历关系吧，尽管我面试一如既往表现得很烂，别人也愿意给我多试试的机会。最后选择了一家离住所比较近的公司上班，每天骑车差不多半小时可以到。原先以为5天八小时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直到工作了才知道颠倒的作息对很多人来说再稀松平常不过，我似乎太娇气了。试用期偶尔帮人带带课，还蛮受学生喜欢，我也在努力纠正普通话，然而并不仅仅是出于教学需求的考虑。当时我意识到做好一名老师和兼职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需要和领导、同事、学生家长积极沟通，这是我特别不愿意去触碰的，而只想专注于教学本身。后来调来的一位校长和我不对付，再加上我同学劝我回归本行业，要不然学历会不断贬值，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储学修能，再伺机进入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我觉得他说得很在理，遂采纳了他的建议。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地喜欢一得空就往人多的地方凑，看到人心理就会很踏实，喜欢听人讲他自己的故事，也开始希望有个人陪陪，这与我以前独来独往的作风反差很大。人在失意时会自我反思，全面地自我否定，真切地感受现实。同时也勉励自己困难只是暂时的，所有的苦难都是生活最好的馈赠。生命走过同样的时长，凭什么我一定要比别人过得好，我看到那些早早就出来经历生活打磨的人有我们这些长期困在象牙塔的人所不具备的人性和生机。

  因为专业相近，找工作顺利很多。要不是有朋友帮忙搬家肯定又是一番离愁伤感，这个时候有个人在是件很幸福的事。去公司报到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好low呀，不过我还是尽力说服自己接受，比如生物岛绿化特别好，旁边就是大学城，平时可以打打篮球、去图书馆看看书，房租也便宜。这样一通心理暗示以后，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就是相比于我刚毕业的那会类似工作给我开出的工资低了不少，导致我曾一度想去做个兼职，但是后来觉得还是抓紧提升自己比较要紧，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上班第一天部门领导给了我一段R语言脚本，我研究了两天，基本弄明白了R语言究竟玩得是什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觉得在这里一天学到的东西比我在学校里一年学到的东西都多，一下子就上道了，其实我读研期间接触过一点R语言，当时只是为了应付差事。受此鼓舞，接下来我又试着把好几个脚本合并在一块，删除、改写了很多冗杂的代码，使代码整体变得更加精简。经此训练我差不多对R语言游刃有余了，然后呢，有什么想法就会试着用R语言实现，以拓宽它的应用范围。后来只要有大量重复性的工作，就会尝试着写脚本优化工作流程，这样既可以锻炼自己，也可以把自己从机械的工作中抽离出来思考更宏观的问题。写脚本嘛，就是避免重复造轮子，相当于一个组装工作，拆解任务，找到合适的脚本，稍作修改以适合当前业务的需求。总之利用闲暇之余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深入某个特定领域，但主体还是以数据分析为主，包括生信分析、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我知道人的发展轨迹大致遵循如下的路径，从按部就班地做事，到思考怎么把事做得又快又好，再到提炼、开发出一套高效的工具、系统的流程、适用性强的理论指导自己和别人做事，进而让这些东西成为行业的标准，最后就是做制度的优化、革新引导从业者朝着促进产业升级的方向发展，而这一切任重而道远。当我对技术有了一点积累后，不再像以前那样痴迷于技术，唯技术论，有时候会觉得科学技术不过是当代的宗教迷信罢了。不少学生因为脱离社会，往往是专业知识虔诚的拥护者；有些技术因为落后而失去了信徒；有些技术因为比较前沿，且对现有的体系有很大程度的改进，让人着迷。对某些人来说，他们并不关心技术本身，技术包装不过是他拿来忽悠人的把戏。有些人看到了新技术的发展潜力，为此摇旗呐喊，为技术赢得生存空间。所以应该转变思维，当我们拥有某些技术以后，更多的应该是争取别人的信任和支持，以服务客户为导向，而不是一味地钻研技术。一味专研技术而不能解决问题的人可能一事无成，如果没有一个宽松的环境为他们提供保障，深陷技术很可能让他们焦头烂额、与社会格格不入。

  入职不到一周，部门人员流失，我被重新安排到项目部做起了课题管理，其实我还挺愿意做这个的，因为这是一个全新的尝试。它需要跟公司内外部的人员沟通，而不能再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只用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就好，而是要和各部门通力配合共同推动课题开展，要放低姿态、顺着对方的脾气和各实验的执行人沟通；也要和研发部的同事协商技术方案，在这个岗位才知道技术人员和项目管理人员考虑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既要听取他们的意见，又要从客户的实际需求出发，其实大家挺怕担责任的，最后需要自己做出定夺；对供应商要给与适度的压迫感，既不能破坏关系，也要让他重视我的诉求；要及时和客户沟通，体现出专业性和用心负责任的态度；只有想做好它，才能在内外部的共同驱动下，逼迫自己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也只有这样才能逐渐锤炼出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工作中我学到了很多。记得我跟的一个项目，实验结果特别不理想，得知要做结题汇报，我慌了阵脚，想着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而我的领导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给客户推荐其他的解决方案，不仅成功化解了危机，还顺势追加了一份合同。作为一个项目的负责人考虑事情得全面周到，多听多问，这和我以前做事完全凭直觉、想当然的那种风格大相径庭。我们总是在强调不忘初心，初心往往是所受的教育或者接触的一些美好事物映射在心里形成的憧憬和向往，并不能和现实划等号，若一味地和自己较劲，显得太过锋芒，高目标通常折戟沉沙，要学会在完美和效率之间取得平衡，在时间紧迫而自己又不想那么难堪的情况下，就应该放弃自己的某些坚守（不要觉得做某事毫无意义），而倘若不能高效地按某个标准执行，那说明能力还未达到，妥协是唯一的出路，而妥协往往意味着潜在的进步。要试着做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有自己的见解，但会根据环境做出适应性的反应。当然工作中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拖延症很严重，特别是遇到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问题，不能迎难而上。不记事，这会拖慢工作效率，给人留下不专业的印象。甚少与同事私下来往，做不到豁得出去，收得回来。仅仅完成自己分内的事不爱表现自己，不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在结果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没必要自查自纠，不能过于较真，这样会影响团队和谐。太佛系，不争不抢无欲无求，对挣钱没有欲望。做事有点凌乱，缺乏多事务处理能力，不能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区别应对，节奏容易被打乱，遇事容易心慌。对外要形成规范化标准化的输出，而不是一味地等着组织安排规定，抱怨制度的不完善，而是要沉淀出属于自己特色的方法论。不谙世事，所谓人心，就是别人会在看不见的地方踩你两下，特别是针对在组织中存在感弱的人，这样成本小，还可以转移矛盾，或者闲谈时黑你两句，都会对你造成或多或少的负面影响；所谓人情，就是别人会顾你的面子。过于民主、过于为别人考虑，很多事自己默默承担，最后有些人会很狡猾地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本来想着就事论事解决问题，而有些人只想推卸责任，刻意隐瞒狡辩，不抓住他们的小辫子他们是不会老实交代的；而有些人也不关心事实真相，只是根据利益得失、关系远近和个人喜恶转嫁责任。

  因为住在大学城，有机会接触很多学生，和他们来往，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开始积极主动的融入社会，也愿意了解不一样的生活态度（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总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的世界被各种教条限制住了）。慢慢明晰自己的边界，知道哪些是需要冲破的藩篱，哪些是需要坚守的底线。慢慢建立起亲社会属性，愿意构建多元的社交网络，重视发展弱社交关系。知道了挣钱不容易，要学会把钱花在刀刃上，不再那么追求价格泡沫的商品，而是转向可替代性的商品。这一年来稍作总结就是有意识地引导自身朝着既定的目标发展。

  春节回家，本来准备不动声色等找到工作了再告诉家人辞职的事情，但是他们问到，我就如实交代了，然后我哥建议我去大公司上班。回广州后，感觉目前能力还不够，找工作相对保守，想着等再干一年再转向大数据岗位。起初投的都是生信分析的工作，面试了两家，工作氛围都不怎么样，薪资估计也很难达到我的预期水平。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回答面试官的问题过于耿直，问什么答什么的那种，不会总结升华，用通俗的语言引起面试官共鸣（采分点），不知道把不利的问题转化成有利的问题，凸显出自己的优势，也不知道主动引导面试官，化被动为主动，太过于执着于技术呈现，而偏偏自己又对没完全吃透的东西不能很好地组织语言，所以每次面试我都很不自信。既然这个行业这么小，技术的适用范围受限，也没大规模的公司，要求还很高，还不如放手一搏，找大数据相关的国企或者事业单位，想着有点医学背景加上懂一点大数据，说不定靠这种复合背景可以提前成功转型。不久后，就收到了一家国企的面试通知，和人事的沟通中，我发现他们对我做过心电图识别的项目很感兴趣，而他们最近也有和医院的一些合作，听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戏了。第一轮面试我的正好也是做生信转型的，问了一些生信分析的问题，也没为难我，最后对我的能力表示了肯定。第三轮是一位女领导面试我，我以为是人事面试我，反正当时非常不在状态，说话完全不动脑子，张口就来，最后我直接问她什么时间给我offer，她说随时可以，但是有3-6个月的试用期，考核不合格直接走人。电话挂后，吓得我心都凉了半截。没多久，那边一直联系我的郭经理打电话过来安慰我，说前两轮都觉得我可以，领导也需要考虑其他人的意见，还跟我说第二天人事会给我谈薪资待遇。因为得罪了领导，我没有之前那么有自信了，然后焦灼地等了一天，杳无音讯。我哥建议我主动托人向领导赔罪，随便打听一下情况。我很想抓住这次机会，于是拉下脸来，按照我哥的建议做了，曾经的我会觉得这是嗟来之食，宁可饿死都不能这么低声下气舔食。当在意的事物把我逼上悬崖，本来都做好了要死的准备，结果面对他突然伸出的橄榄枝，求生欲强的我还是心痛地抓住了。只可惜再也没有往日的小骄傲，再也没有任性，再也没有抗拒心理，这是否意味着青春时代的结束（有点想哭）？因为国企程序复杂，又时值春招，拿到offer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因为大跨度的转行去年积累的一点自信已经消磨殆尽，唯一的底气就是完全靠自学入门大数据，并且能独立解决问题。我向来是个悲观主义者，这种漫长的等待是极其痛苦的，于是又陷入彻底的自我反思之中。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开开心心地生活不是挺好的吗？你看看有的人盘一栋房子坐着收房租舒舒服服的，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条艰难的道路？喜欢？有成长空间？能自我实现？一直想着通过努力学习使自己趋近于一个完人，倘若有一天梦想落空，所有的努力被解释成为挣扎，这种价值体系一旦坍塌，是否会对这一信仰产生怀疑，我甚至都无法预测到时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而这一信仰却是我如今，唯一坚持的任性。性本爱丘山，就想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而偏偏歪打误撞走上了这条路，没有退路只能逼着自己往前走，为了适应社会不断打压天性，曾一度感受不到自我的存在，在这种扭曲的状态下如何保持激情，如何对生活怀有真正的热爱呢，得通过自我价值挖掘和价值外溢实现。我只想任天性自由发展，不想被父母、社会绑架，我有时候会抱怨父母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的感受，为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让我好好努力，不让我好好喘息一下，可我始终都说不出口，即便在自己内心最脆弱的时候，我都一直在给父母吃定心丸，向他们夸下海口，好让他们心理稍微宽慰一些，而我自己却对前途感到茫然，这是多么扭曲事实，我想告诉他们一个真实的世界是怎样的，可我担心他们接受不了，我多么希望我的努力万一夭折了能够得到他们的宽容，即便只是一个假设，但表明一下态度也会让人感到温暖。我希望他们能乐天知命、心平气和地享受当下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忤逆他们意愿的事，只求他们能释怀。

  能自主成功转型（农业→生物医疗→大数据）并且平稳过渡确实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如果仅仅把这归因为幸运似乎有避重就轻之嫌。今后的工作会面临更复杂严峻的内外部关系，需要过硬的专业技能，要严阵以待，要知道不好好做事其实就是在耽误自己，要改变通过不断跳槽实现工资跃迁的想法，要在当前工作中做出一番成绩，要有积极的工作态度，直面问题的担当精神，解决问题的灵活思维，不要过于计较得失，要心静如水、高效利用时间，努力实现既定目标，实时纠正预期与现实之间的偏差。同时要构建稳定的生态系统，探索多元化的发展路经，减少经济不确定性带来的冲击，将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2019年注定是很艰难的一年，各种矛盾集中爆发的一年，转型升级的一年，直面要害自我革新的一年，任务繁重的一年，也是全面开花结果的一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要以“感恩、认真、聚焦、梦想、和谐”为准则，放手干，加快形成鼎力之势（能力、活力、魅力）。